兴贤帝龙颜之上瞬间布满了威怒,“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等狂妄之事?陈富贵,叫京兆尹速速来见朕!”
“是,皇上。”陈公公亲自去叫京兆尹。
趁这间隙,景婳主动开口问,“皇上近几年可有频繁的胸闷气短,咳嗽咳痰,休息以后可稍有缓解?”
兴贤帝惊讶,从景婳进殿来,他没有咳嗽一声。
他的病只有常年给他诊治的太医才知道,除非太医提前告诉景婳,但这可能性极低。
传言玄门门主看一个人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患了什么病,看来传言是真的。
兴贤帝内心狂喜。
有了景婳,他长生不老的梦就有望实现了。
“景门主说得甚对,太医也束手无策,你可有办法医治?”
景婳道,“有。”
她刚刚进殿来,盯着兴贤帝看了两瞬息,目光扫过他全身,发现他心脏和肺部都有问题。
二尖瓣关闭不全,重度反流,还患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。
如果不手术,不出五年,兴贤帝的心脏和肺都会慢慢衰竭。
兴贤帝闻言满脸喜色,“景门主,朕的病要如何治?你现在就给朕开药方。”
景婳道,“皇上,此病戒躁,切勿大喜大悲,草民会先给您开药方,等您症状缓解,再行其他治疗。”
兴贤帝贵为天子,要在他身上动刀子,那就是自寻死路。
所以,不到万不得已,她不会走这一步险棋。
她选择先保守治疗。
兴贤帝看到了希望,连连答应,“好,好,来人,备笔墨。”
景婳写完药方后不久,就见陈公公带着京兆尹进来了,身后还跟着七皇子容豫。
京兆尹看了她一眼,想起先前在景苑对她的怠慢,此时心里不由得发慌。
容豫一身紫衣,气度如华,相较五年以前,他更冷漠了。
五年前,她和容珩青梅竹马,后来又有了婚约。
容珩和容豫暗地里一直不对付,所以,她和容豫也并不亲近。
此时容豫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,透着友好。
“皇上,京兆尹到了。”陈公公对兴贤帝道。
京兆尹跪下行礼,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容豫行礼。
兴贤帝没有理会容豫,直接问京兆尹,“张大人,朕听说景门主府上昨夜遭了刺客,你是怎么治理京城治安的?”
京兆尹低着头,“请皇上恕罪,是微臣的失职,微臣已经抓住了一名刺客,正在加紧审理,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幕后主使。”
玄门门主声望虽然很高,可也只是一个江湖人士,他一个朝廷命官,是没有把景婳放在眼里。
所以冷月将暗霄交给他以后,他审都没有审问,直接将人关入了大牢。
冷月得了景婳的指示,也没有说出暗霄的身份。
兴贤帝一脸不高兴,“一夜过去,可有线索?”
京兆尹满头大汗,战战兢兢,“暂时还没有线索,微臣……”
“放肆!”兴贤帝满脸怒气。
容豫趁机道,“父皇,有人在天子脚下藐视皇家威严,凶手必须被严惩,儿臣愿意接手此案,彻查凶手。”
京兆尹见容豫要抢他将功赎罪的机会,正想开口阻止,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就听见兴贤帝说,“老七,此事交给你去办,三日之内,朕要见到结果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容豫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他一直在关注景婳的动静,知道景苑遭了刺客,京兆尹又不作为,他就立即进宫来了。
他想借此机会,接近景婳。
至于真凶,他已经有了人选,而且,他有信心让景婳相信他。
景婳当然知道容豫的心思,她没有揭穿他,只淡淡地说了一声,“多谢皇上,殿下。”
她进宫的目的达到了,便寻了一个理由离开,兴贤帝没有强留,只是让她每日进宫来请脉。
出了乾坤殿,京兆尹连忙给景婳道歉,“景门主,先前的事是我怠慢了,还请您海涵。”
景婳眉目微抬,对于逢高踩低的京兆尹,她没有半分好眼色。
京兆尹也识趣,见状灰溜溜地走了。
容豫终于有了单独和景婳说话的机会,“景门主初来京城,对京城一定不熟悉吧,不如我请客,请景门主尝尝京城的美食,顺便,了解了解昨夜刺客的情况。”
景婳道,“多谢殿下,不过还是等殿下找到凶手再说。”
容豫听出景婳话中之意,是看他能否找到凶手,考察他的能力和诚意。
他心里一喜,“景门主放心,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。”
景婳点头,离开。
她回到景苑,才下马车,守门仆人就禀报,“小姐,凌王来了。”
容隽来了?
景婳想起昨日救人的事,容隽说要亲自登门感谢的。
他还真是说来就来了。
景婳进府来到前厅,以往热闹的院子出奇的安静。
她抬眸一看,那平时闹腾的三个崽崽正围着容隽,他们在下棋。
容隽一身玄衣,更显威武,霸气。
只是凌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