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宗弟子们议论纷纷的散去，也有许多心中存疑之人驻足远眺。
保持着一个很远的距离，望着这边，大体是想要来一段眼见为实吧。
李晋洛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神色一正。
“前辈，那个...你那小纸人能承载魂体多久？”
李晋洛意识到了这个问题，现在的胡垣是因为撞入了小纸人体内，才会被封印所束缚。
若仅仅是单纯的魂体，那些封印可是无用的。
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平衡，一切的平衡都会在纸人无法承载胡垣魂体的那一刻被打破。
徐者也正在打坐调息。
“这个...不太清楚。
纸人的制作术法，是我从一位隐居妖族的大能者处习得。
术法以往用于降临供奉图腾、神像。
后被我改良成小纸人，方便携带。
如果只是意志降临，足以支撑半旬。
像这种魂体完整进入的...文文也头一次这样做，至今不足三日，还未见到纸人崩毁征兆。
但是，也不能说至少可以承载三日。
毕竟胡垣的神魂，相较文文来说，还是强上数倍的。
所以...”
徐艺瑾与李晋洛的脸色都开始变得难看。
...
秦钰远远的带着连青丝与上官连翘走来。
没找什么托词，都是成年人，趋吉避凶都是人之常情。
本就没什么交情，在战舟上秦钰能够出手帮助自己一次，已是大恩于己。
如今有着三个天人之境的大敌出现，她一个大宗师选择了保全自身无可厚非。
等等...三个天人之境？
胡垣、林谋...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，卉石！
李晋洛猛地抬头，双瞳微缩，术法源！
搜寻着卉石的存在。
当李晋洛气机与卉石接触上时，有三人瞬时消失在原地。
下一瞬。
李晋洛、徐者也、徐艺瑾，三人团团围住正在伺机离开的卉石。
瞧得三人那如临大敌的样子，刚刚恢复的一些气机再次声势骇人。
卉石尴尬的笑了笑，连连摆手。
“这个...别动手啊各位。
其实...奴家也没想与各位为敌，都是身不由己...真的是身不由己。”
卉石的神色委屈，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带有几分魅惑。
泫然欲泣，我见犹怜。
下一刻浊酒已经架在卉石的肩头，就要取人性命。
开玩笑，斩草不除根，春风吹又生。
不论你长得多么倾国倾城，敌人不分男女美丑，只分生死。
“等一下。”
谁也没想到李晋洛这么果决的出手，徐者也连忙出声阻止。
”嗯？”
李晋洛疑惑的侧目，发现徐者也一副古怪的神色。
徐者也推开浊酒，脸部有些抽搐。
“你说...你身不由己？不会是说...胡垣的命令你无法违背吧？”
李晋洛没听懂，这不废话吗？尊者是天人之境，她卉石怎么违背人家命...
哎？她也是天人之境，那好似确实没有必要对胡垣言听计从。
难道说，她有什么把柄在胡垣手里？
李晋洛疑惑的目光，从徐者也那里转移到了卉石身上。
徐者也继续追问道。
“是不是那种，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的命令，你就算是厌烦，也没办法拒绝。
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做事。”
卉石茫然的点头。
“是啊，所以我是真的没办法...”
“还有和你一样的人嘛？”
卉石知无不言的点头，人在屋檐下，人家三个实力不弱于自己的存在，三打一，逃命的机会都不足一成。
“还有两个我的远房...弟弟。不过...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李晋洛左瞧瞧右看看，不清楚徐者也的意图。
好在他也没绕弯子，直接给李晋洛解释了。
“我当初在雾林，从鬼族长老中，还听说到一些有关魔族鬼族的传闻。
在大能者修为突破到天人之境时，会对同血脉的后辈产生一种名为‘箴”的血脉压制。
简单解释就是，天人之境的前辈，对于同族后辈的命令，是无法被拒绝的。
曾经也有几个不受控制的后辈，后来经过调查，发现是因为妻子同外族所生，所以没有族内血脉。
至于...后来为什么变成了传闻，是因为天人之境的尊者们无一离开来世，所以时间久了，也就无从验证了。”
听到这里，李晋洛与徐艺瑾都是瞬时明白了徐者也为何如此神色。
如若卉石所言属实，那么...卉石可能是胡垣的族中后辈？
李晋洛思索着曾经在内景中看到的那些。
“不对啊，胡垣并未娶妻，哪来的后辈？”
秦钰刚刚赶到，听到了后面一段对话。
“也许是他娘亲其他的孩子后代，或者他姐姐的孩子后代呢？”
徐艺瑾摇头否定。
“应当不是，按照我在问灵